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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佩楼弟子张存珠:我眼里的曲艺大码头
作者:佚名  文章来源:本站原创  点击数  更新时间:2018/10/3 11:48:25  文章录入:admin  责任编辑:admin

  编者按:口述史,又称口碑史学。即以汇集和利用口头史料来研究汗青的一种方式,或由此构成的一种汗青研究方式学科分支。20世纪40年代,美国起头呈现了口述史研究机构,而随后这门学科去世界范畴内获得了极大的操纵与传布。与严谨单调的野史比拟,口述史是一种应对艺术,它能够让人们晓得有别的一种汗青叙事,让听众和观者在说拉弹唱中,在群体效应里,感触感染一种面临面的亲近和共识。

  同时,口述史也是一种奇特的回忆,往往能够激发有雷同履历者的共识。每一小我,都是一部口述史的作者,他们对于汗青,有着奇特的感触感染。正由于如斯,编纂部决定制造如许一个『口述』栏目,邀请搜集在济南有过多年糊口履历的白叟们来谈谈他们的故事,这是对口述史的一次急救,同时也是对济南汗青的一次回首。

  姓名:张存珠春秋:72岁职业:相声演员,单口相声大师,司仪泰斗,国度一级演员,履历:曾任济南市曲艺团副团长(已退休),济南市曲艺家协会理事。山东省曲艺家协会旗下曲山艺海网专家参谋。中国四门抱曲艺大师金文声先生的义子。

  曲山艺海不断是济南府的特色文化,而这山海之间有多复杂?大概张存珠的回忆能够管窥一斑。

  本年是我的本命年,72岁(本文为2014年采写,编者注),属马的。按照阴历我是1942年的腊月生人。按照阳历是1943年。我一对比,阴历是1942年12月初一,阳历是1943年1月6号生于济南。

  我父亲是西医医生,我母亲的娘家也是做大夫的,我从六七岁就没事去大观园玩,由于我住的离大观园很近,1分钟就进了大观园了,小时候大观园就有撂地说相声的,撂地耍把式卖艺的,还有撂地说评书的,那时候进了大观园你就是不花钱,在里面玩一天也没人管你。小孩没钱,就站在边上给他捧个场吧。

  一般来说我就情愿去说相声的处所,我听这个工具挺好,6、7岁不是很大,听着好玩也记不住,跟着春秋的增加,十明年,听回来就简单仿照:“板凳宽扁担长,板凳没有扁担长……”后来再大大懂事了,有的时候晚上没事了,我爸爸就领着我去大观园,有一个说相声的特地的园子,叫晨曦茶社,去里面听相声,最早是1分钱一段,后来是2分钱一段。

  那时候是(19)54年,大观园阿谁繁荣富强,阿谁晨曦茶社就晚上说相声,还天天晚上有列队听相声的,里面能坐300来人,一段说完了情愿走就走,走几多进几多。后来我上了中学当前,每年到阳积年班里就搞表演、文艺勾当。我也不会此外,我就找了一个火伴,去大观园听相声去,2分钱一段,跟家里要1毛钱我就能听一晚上,我们两个听了好几天,就选了一段好说的绕口令,我们俩就在班里说了这么一段相声,还挺受接待的。

  到了(19)58年大炼钢铁的时候,我就加入了钢铁宣传队了。上钢铁基地上去,槐荫区,炼钢的大、小工地,我上那里去慰问工地上的工人去,我就跟我一个伙伴,我们俩又合说了一段相声。就是反映大干苦干的强烈热闹的排场,是个称道的段子,从此一发而不成收拾。到了(19)59年,不炼钢铁了,正赶上济南市曲艺团面向社会招生。

  那时候不但曲艺团招生,歌舞团、杂技团、京剧团、吕剧团,都招(生),它属于一个艺术学校。我考的是济南市曲艺团,而且到那里就考上了。人家问:你考的什么?我说:“说相声。”就说了个小段,我记得很清晰,一共4分半钟,我就说了这么个小段,他们说别说了别说了,让我说个绕口令。我记得很清晰:“板凳宽扁担长。”

  他们说让我先归去上学去,听通知吧。到了(19)60年4月份,就给我来通知了,让我4月17号报名去,我拿着通知单,就去报名了,就登科了。那时候是19中登科的我。

  考上曲艺团之后,家里也没有什么欢快不欢快,觉着孩子情愿干就干吧。那时候我家里俩哥哥俩弟弟俩妹妹,兄弟姊妹七个,我是老三。家里(糊口)靠父亲行医,还做些小买卖。

  考上曲艺团,我欢快了,很快就上台了,最让我欢快的是,1960年的5月1号,这一天是最难忘的日子,带领让我们这些曲艺团的学生拜师傅,我心里想拜的阿谁师傅,果否则,带领真放置了,就是济南市出名的相声表演艺术家袁佩楼,我师傅长得俊秀,文化程度还高,他读过私塾:《千字文》、《百家姓》、《三字经》、《论语》、《左传》都读过。

  演艺行里讲究多,咱济南此刻叫曲山艺海,过去是文山书海,由于济南过去书海多,都有听书的习惯。平话的不是光晚上说,早上起来9点半到11点半,这叫“赶个早”;半夜11点半到1点半,这叫“饭口”;下战书2点到5点,这叫“挣地”;晚上5点到7点,这叫“灯花”;晚上7点到9点半,叫“赶个晚”。只需有平话的就有听书的,满满的人。

  其时济南市曲艺团在大观园有一个剧场,节目多,有相声、京韵大鼓、梅花大鼓、评书、单弦、魔术、杂耍、河南坠子。我(19)60年5月1号起头跟着师傅学,学一段就上舞台。好比说开个场,头一个甩出个节目,熬炼熬炼,或者在人民公园、大明湖表演,见见观众。那时候我师傅就说:“学相声和其他本领是一样的,从不会到会很简单,从会到专太难了。”

  我第一次上台是什么时候?是考入曲艺团后一个月,六一儿童节,在人民商场何处的一个场子,(我)和我的一个师哥,叫孟文辉,我俩说了一段刘宝的故事,给本曲艺团的教员报告请示。成果上瘾了,教员也激励我们,给我们拍手。“刘宝的故事”是个新段子,后来又学了个新段子,马季写的“豪杰小八路”,这是上学校里给学生表演,也挺好。

  那时候我特严重,没上台以前得上茅厕,越是要到我上场了,越想去(茅厕),演完了就是再有五六个小时不去茅厕也不妨。这种习惯欠好,其实我就是不去,真上台了,也就忘了,可是仍是一种心理感化(让我上台前往茅厕)。

  不断到后来,去农村表演,这才改了。为什么?农村表演都是赶会去,一天演3、4场,还上茅厕,哪有茅厕。麦子地里就演,这批观众走了下拨就进来了,(慢慢)就把解手这事忘了,不外表演完了晚上就渴,喝2个小时的水解不外渴来,可是白日不敢喝,喝完了就上茅厕。所以看演员在台上很风光,可是全身心的投入,其实也很艰辛。

  后来一起头,(我们)都上工场去了,曲艺团闭幕了,(19)77年当前又恢复的曲艺团。我也归去工作了。工作关系是从工场调回曲艺团了。1978年12月25号,圣诞节那一天。回了团接着就表演,那时候我们团在天庆西院(音译)表演,人民商场后面。此刻那里是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。那里很是富贵。

  回来当前我就感受到曲艺团的成长:说新唱新,宣传党的政策,好比地盘办理法、交通律例。这些年曲艺团出了很多多少作品,而且全国汇演。我回到团,在(19)79年吧到2014,35年了。

  我感觉这个35年有几多提高,不外重点的就是向老艺人进修,不但是进修相声,快书也进修,评书也进修。那时候我印象最深的,就是管制越来越宽松,像上世纪80年代我们到南方表演,邓丽君的歌还不让唱呢,后来慢慢就铺开了,大师也喜好这种风趣的艺术节目。我也是在这一段时间起头揣摩着立异,后来就有了《海湾和平》这个段子。

  1991年,美国和伊拉克开战,我就留意社会对这个和平的反映,美国打伊拉克是公理仍是不公理的我们不去评价,只是从里面找笑话,这叫外哏。那时候保守段子也说的差不多了,所以就创作了这个段子。

  这个外哏怎样找呢?一个就是用章丘话。例:美国飞机能倒着飞归去……用济南话说一点笑料也没有,用章丘话就很荒唐,还出“笑果”。后来这个段子表表演来,大师都很喜好,我也很欢快,也起头用章丘话表演一些段子。

  其实济南的曲艺圈子在鼎新开放后仍是很火爆的,那时候大观园、人民商场、西市场四处都有撂地的曲艺节目,内容也出格多,可是后来半导体、录音机、电视机多了,这些曲艺节目标关心度就慢慢下降了。

  畴前看个片子2毛、2毛5,3毛就能够坐到最两头,那是很好的位置,可是后来半导体多了,大师去现场看的人就少了,特别是电视呈现当前,你此刻想看片子,能够不去片子院,地方6就是片子频道,想听戏曲,也有央视的戏曲频道;想看电视剧,哪个电视台没有电视剧啊?所以在我回忆里,1990年起头,去现场看曲艺节目标人越来越少了,我们接演的勾当也起头少了。

  此刻就呈现了一个问题,曲艺怎样搞。电视台能播良多工具,作为剧团你怎样合作?很简单,要提高艺术质量提高档次,还得先把本人的好工具拿出来,你拿出来的工具,电视上没有,还出格让观众喜好,那你就不消担忧被电视抢了风头。这些年我经常看书,还学着上彀,也是想从这里学点新工具,用新段子逗乐观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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